刁老先生嗤笑了一声,“这事儿去跟你媳妇说,你要做什么,夫人总会全力支持。”
“老先生不懂,这叫夫妻一体。”李文硕站起来,掸掸衣裳往外走。
刁老先生闲闲的说了句,“还有说,夫妻是同林鸟呢!”
李文硕闷头往后宅走,对于婉宁给他的这份爱。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就收到了。
这份爱意沉甸甸,厚重的让他心颤。
替李锐接住这份爱意,沉沉的压在心里,也回应着他的爱意。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回应,总觉得对不住婉宁的这份心。
至少他给出的爱,太轻了,轻到不够拿起婉宁的爱意。
满脑子的惆怅中,李文硕回到后宅,进了院子,就看到齐嬷嬷坐在廊下,对着灯笼发愁。
“又是谁让嬷嬷不高兴了?”李文硕笑着问。
齐嬷嬷回头,看到李文硕进来,站起来,看看屋里,小跑着来到李文硕身边。
“侯爷,这人生大事,成亲了,子孙后代就是大事啊!”齐嬷嬷一直发愁,怎么小姐肚子还没个动静。
李文硕提醒道:“别看满京城穿红戴绿了,细论起来,还在杨贵妃的孝期里。”
“追封的皇后,又不巧死在太后寿诞前,什么孝期不孝期的?今儿还听说,二皇子在东宫摆宴,她亲儿子都喝酒饮宴了呢!”
齐嬷嬷对杨贵妃,满肚皮的怨念。
追封为后,九个月孝期,又是耽误小姐一年。
李文硕叹息一声,背着手进了屋。
旁人不知道,他心里明镜一样,对婉宁这份有保留的爱,包括了生育子嗣的大事。
他一直算着婉宁的安全期,不要孩子,对婉宁有所愧疚。
但要个孩子,李文硕又各种担心,最说不得的一条担心,就是婉宁这份,让他分不清是给他,还是对李锐本尊的爱。
“夫君的事情安排好了?明日要去郑七小酒肆说话吗?”姜婉宁推给他一杯养生茶。
李文硕嘴角抽了一下,这身体刚二十岁出头,要茶水里飘枸杞了?
端起茶碗,李文硕没喝,看着沉浮的几粒枸杞,说起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