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直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小男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哇……”

几个大人一愣，莫二嫂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过去抱着儿子安慰：“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姐姐，姐姐，坏坏，坏坏。”

莫家二房的孩子不过三岁，这一哭，大人们也没多想，只当他是被刚刚妞妞的异状给吓到了。

“姐姐生病了，不是故意的，别怕别怕，妈妈在这呢。”

“打打，姐姐打。”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

其他人也没多想，只当他是看到姐姐要打人，想打回去。

叶婉汐却眯了眯眼，凑到小孩面前，笑问道：“宝宝，你是不是知道姐姐怎么了？”

莫二嫂愣住，恍惚想起以前似乎听谁说过，小孩子的眼睛干净，容易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思及此，莫二嫂心一抖，忍不住将儿子抱得更紧了些。

“爷爷，姐姐拿树枝，打打，呜呜……”小孩说完，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爷爷？”莫二哥被他这一提醒，倒是一下子开了窍，“我想起来了，妞妞发烧前跟我们一起去祭拜过我爷爷。”

莫大哥正好这时候也从外面回来了，看了眼屋内众人，低声问自己媳妇儿：“怎么了？现在走吗？”

“哥你还记不记得，妞妞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就前天晚上。”

“对，就是前天。前天早上我们不是还一起上山去拜了爷爷。”

莫家两兄弟的爷爷死得早，当时还不像现在这样推行火葬，莫家爷爷便被土葬在了村里的某个山头上。

而莫家奶奶跟两兄弟的父母的骨灰则放在市内的某殡仪馆内，与之分开。

莫家两兄弟每年清明都会前往殡仪馆拜祭父母与奶奶，而这位爷爷因为祭日刚好在年末，他们卖完最后一批海货回家修整的时候。

故而，祭拜爷爷的时间也跟其他人是分开的，会在祭日这天特意上山去拜祭。

前天正好就是老爷子的祭日，两家人是带着孩子一块去的，往年也差不多是这样，却从未遇到这次的状况，所以一开始他们都没把妞妞的病跟这事联系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