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遮脸的，叫作却扇礼。和红盖头的作用差不多，听说是元祖更喜欢却扇礼，所以京城女子出嫁时，都会用团扇遮脸。”

这也是顾星沉告诉陆青竹的，她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没想到也能亲身体会却扇礼。

“怎么京城总喜欢不一样的？”青梅满心疑惑。

“前朝的喜服就是红男绿女，女子遮脸用的便是扇子。新朝建立后，很多习俗被沿用，也有很多东西被摒弃，还有一些被融合，这都是朝代更替的必然结果。”

“京城是大梁的国都，有个词叫做上行下效。皇帝有什么喜好，大臣们就会跟着学，久而久之就成了既定的习俗。”

陆青竹对此接受良好，毕竟后世更是中西结合了，如今起码都还是自家的。

“这团扇看着精致，但总感觉没蒲扇用着顺手。”青梅凑近看了看团扇上的刺绣，发出惊叹：“像是真的一样，用坏了得多心疼啊！”

“你以为团扇怎么用的？”陆青竹哭笑不得，“都是这样轻轻晃着扇风的，和咱们那能打苍蝇的蒲扇完全不能比。”

青菊又是神来一句：“那就是中看不中用呗。”

“那也不能这么说。”陆青竹解释道：“团扇最开始被发明出来，并不是用来扇风而是遮阳挡风避沙的。”

“你看团扇的用法，是不是很能体现女子的娴雅文静的仪态？你再用个蒲扇扇风试试，是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额……”青梅努力去脑补了下陆青竹形容的画面，不得不承认，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就和大家闺秀戴耳坠，不仅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限制她的举动一般。”

这种说法青梅青菊都是第一次听到，不仅新奇还很吃惊。

“耳坠也没多重，怎么还能限制大家闺秀的举动？”

“你看我现在……”陆青竹指着自己头上满满当当几乎等同于帽子的凤冠，说道：“如果我回头——”

一边说着，陆青竹猛地一回头，耳坠在空中荡起好看的弧度，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不仅如此，头上的凤冠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

“……”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有些首饰某些时候就是在限制你的行为举止，让你的仪态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