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竹从前当然没输过,但她如今还是个小豆丁,能一直按着陆学棋摩擦,主要还是因为陆学棋被饿得皮包骨,完全没有九岁孩子该有的身高力气。
当然,也有陆学棋高烧后身体变虚弱的因素。
再加上她从前的经验,才会给人轻松制服陆学棋的错觉。
而陆学棋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差别,反而觉得陆青竹的力气并不是五岁孩子该有的力气,大的惊人。
“重复的废话我说够了,既然你听不懂,那就换成你能听懂的!”陆青竹从陆学棋身上起来,拍掉沾在衣裳上的尘土,淡淡笑着说:“见一次打一次!”
“听说病秧子活不久,不知你能活到什么时候?”
这妥妥的是威胁了,且陆学棋隐隐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陆青竹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每次遇到陆学棋,都让她有种和神经病讲道理的错觉,好在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不是,那陆学棋的腿真的应该断了。
陆青竹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陆学棋,膝盖疼得站不起来,胳膊还被棍子架着不能动,远远看着好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在垂死挣扎一般。
揍了人,陆青竹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换衣裳,然后洗手洗脸搓衣裳。
当然,揍人的事她不会说,陆学棋的话她也当没听到。
陆家村的婶子大娘小媳妇们,大多爱说闲话,东家长李家短,虽然有时并没有恶意,但话语却并不好听,甚至会越传越离谱。
流言杀人于无形。
陆青竹并不愿意让家人听到那样离谱的流言,继而影响心情,更不想因此疏远顾星沉——她完全不心虚。
只当没发生过好了。
“青竹,荔枝种子好像是发芽了。”陆青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高兴,蹲在廊檐下招呼陆青竹来看。
陆青竹将衣服搓洗好挂在竹竿上,这才去看荔枝种子。
“好像是出芽了。”开裂的壳上有白点了。
“要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