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把她打断腿脚,扒光了扔到林舟面前,老子要让林舟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大彪吐了口烟,把烟头重重扔到地上。
另一边,潘春花心情极好,从街上离开,她难得花钱打了三轮车,没一会就到自己家附近。
只是再往前头就是钢厂窝棚,那里头地势低,常年积水,三轮说什么和不愿意进去。
潘春花心里堵了一下,只好下车,和三轮讲价半天,才给了五分钱把人打发走。
从窝棚区入口进去,她踩着石头,避开脚下的泥巴,在一间铁皮屋子前头停下。
这就是她的家,一个铁皮窝棚,一看到这种昏暗还漏雨的小屋,潘春花的好心情就消失殆尽,撇着嘴进了屋子。
昏暗的屋子里就点着一盏昏暗的吊灯,不足四十平的屋子挤着五口人,房子里有隔板,只寒酸的用帘子隔开几个房间,不过现在是拉开的,露出最里面木板搭起来的四张床。
四张床里,除了潘春花的那张床还看得过去,其余三张都是脏兮兮的,有一种破旧又常年没清洗的邋遢感,连被子也泛着油光。
而屋子的最中间,放着个缺了角的折叠桌,旁边还堆着一堆杂物,看得让人心烦,桌子边上,四个人正坐在马扎上,围坐成一圈吃饭。
屋子里没有窗户,不通风,在六月头就闷热极了,潘春花反手把门敞开,嘀咕道:“白天就把门打开,屋子里一股子味儿。”
“三丫回来啦。”见潘春花回来,潘母敷衍的喊了一声,没有起身。
潘春花撇嘴,把手上的袋子小心放在床上,人往旁边低矮堆着的锅里瞅。
“没留你饭,都吃完了。”旁边年纪大的潘父摇头,只说了一句话,人就跟着咳嗽好几声,一副身体极差的样子。
“妈,我还没吃饭呢!”潘春花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