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一副心有余兮的样子:“我说一向只低头钻研学术的老前辈为什么突然提起这种闲事,原来是早算到有人会找上门。”
邹忠长大嘴巴:“神经病吧,他堂堂一个医学大能,我们华晨报社哪儿得罪他了,要干预这种小事?”
“咦,你不知道吗?”医生反而奇怪了:“你不是干报社的吗,怎么连人身份都不调查清楚?”
“什么意思?”邹忠一楞。
“旭日快餐店的老板乔逐月,乔医生,是我们严教授的忘年交。”医生默默开口,他本来想说的是,乔医生是严教授的半个老师,想了想又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有点冒犯严教授,就把那半个老师换成了忘年交。
“你跟我开玩笑呢。”邹忠人都傻了,他的确没仔细调查过逐月,也知道乔逐月有点背景,毕竟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没点背景怎么开的起两家快餐店的。
但是攻击乔逐月的事情,一来是杨柠牵头的,他一开始没关注,后来愈演愈烈的时候,邹忠还特地问过杨柠。
杨柠和他说,乔逐月就一被人抛弃的丑女人,乡下来的泥腿子,最多就是不知道从哪些男人手上弄了点小钱,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背景了。
这可真是害死人,邹忠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杨大小姐啊,你可是踢着铁板了,这乔逐月到底有几个身份,乔老板?乔医生?
一个泥腿子?一个泥腿子能白手经营起两家前景无限的饭馆,一个泥腿子能和燕京名医严教授是忘年交。
这忘年交还不是口头说说,若是口头说说,就不会在业界放话,为乔逐月撑腰,那些医生也不是在听到旭日快餐店就跟见了鬼似的。
邹忠浑浑噩噩,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第二日早晨,他本打算去找杨柠商量,结果早上一起来,再去看到别家报社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