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用淡淡的语气半开着玩笑:“也是,你不宜见血。”
暗七却一下子来了精神。
“主子!”
“世子妃不要,我可以要么?”
长风气疯了:???“你这就恶毒了啊!”
长肃的视线在长风和暗七之间游离,他想的很简单,甚至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让暗七得逞,不然,长风就有娘子了。
毕竟,好兄弟就该整整齐齐的。
一时间,雅间内火药味十足。阮蓁探着脑袋,乌溜溜的杏眼眼巴巴的看着,她甚至几步走到捋起袖子找出匕首又慢吞吞放下的暗七边上:“你不痛快,怎么不打一架?”
暗七自然不敢对阮蓁有所隐瞒,她死死拧着眉,眼看着额间就要拧出褶皱,她泄气道:“我打不过他。”
阮蓁抿唇:“你好歹是女子,他不让着你么?”
暗七:“不让,年少练武时,他打我打的最狠。”
这一句话,导致阮蓁看向长风的眼神都不对了。
等出了金玉堂,时间尚早。
阮蓁被顾淮之扶着上了马车:“这几日没见云世子,他这是被吓着不敢出府了么?”
顾淮之撩起袖子行云流水的煮着茶:“倒也不是。”
他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诉说了云思勉的心酸:“许是努力抓紧学业,要考状元吧。”
“他那性子,竟也愿意?”
“不愿。”顾淮之吐出两个字,显然不欲多说那个蠢货。
可车厢内那道视线难以忽视,即便他不抬头,就能想象如今阮蓁白嫩娇艳的脸上带着恳求和‘求知若渴’。
只闻茶香袅袅,一缕难以察觉的青烟盘旋而上,渐渐散开,清醇萦绕鼻尖。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薄唇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
“他身上的混账事数不胜数,镇国公欲家法伺候,岂料他为躲之,慌乱逃跑时,踩着衣摆狠狠摔了一跤,就差毁了容,因此,至今无法出门。”
摔了也就摔了,偏这次,他整张脸砸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头上。当场见了血。
镇国公府一阵人仰马翻,因此,那日刚从国公府出来的咏太医马不停蹄又被拉着去了镇国公府。
云思勉爱面子,他的尊严可以被践踏,但是脸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