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只说年龄上去了,而是人朝夕相处时间长,相互之间的缺点暴露无遗,平时争吵的时候,更会恶语相向。
有多深的感情值得岁月的消耗?
不是人年纪增大,也绝非皱纹爬上了脸颊,只有人和人之间渐行渐远,向亲情靠拢,何尝不是对爱情的判刑?没了爱情,一点越线的事情,就没了滋味。
可是他对她却食之上瘾,末日的十年也只会让他对她更为执着。
这种执着已经超越他的生死,
这世能与她相知相爱,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奢望,哪怕到了现在,他对她仍旧带着虔诚。
柯美虞轻推开他的下巴,眸子里雾气蒙蒙的,声音也染着娇媚:“那你也不许自己一个人单独抗,有问题跟我说。”
“好,”他笑着应声。
柯美虞没有继续追着他询问解决法子,果真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构思汉克士的装修与宣传。
应晏出去了一天,然后就跟柯美虞收拾东西,给应家留了一张纸条,便搬到了市中心的一个一进的小院子。
里面已经收拾好,门窗都是新的,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带着清新木头香味,墙壁被粉刷过,又用炉子烘烤了一夜,将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彻底抹去。
柯美虞知道这是秦家的一处房子,准确来说是一个大宅子周遭另开辟的小院,原本是给管家住的。秦家将大宅子交给组织,留下了这出院落。
规规整整的正房三间,加上东西厢房各两间,四间倒座,中间还有一口水井,院落中有个葡萄藤、一颗歪脖子石榴树,将枝丫伸展到正屋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