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东西,是我偷偷学得,”说着他将一本小学生田字格递过来。
柯美虞打开一瞧,是他用削得极细的铅笔工工整整誊抄和整理的资料,反正面都写得密密麻麻,因为翻看得次数太多,纸张都起了毛边,甚至还有的不堪重负被磨掉了。
“厉害了,我最佩服你这种有韧劲的人,”柯美虞仍旧带着很浓厚后世人的习惯方式,夸赞的话张口就来。
齐半仙脸一红,小声地说:“我这是不得已为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多防备。”
他的手轻轻蹭了下小貂明明的脑袋,“它本事不小,如果放在上古界,应该就是寻宝小能手了。齐家将自己传承来的古书安置得极为隐秘,阵法设置了一个又一个,还有不少地方是故弄玄虚的,真真假假,很难分辨。”
“可是它还是避开那些机关阵法,给我偷来一册子书,等我誊抄几页,再送回去。”
“这两年我已经看完五册了,都是些很基础的东西,但越是基础的东西,一旦被人掌握就能生出诸多变化。”
只是一些关系到齐家传承的东西,却被安置在一个笨重的玄铁盒子中,固定在齐老爹的屋顶上,抬头就能看见。
旁边还有一只被齐家人用秘法喂养的秃鹫守着,他暂时还没有机会碰触。
不知道今晚他是怎么了,或许是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他极需要有个倾述对象。
“我许多本事就是这样学来的。”说到这里,齐半仙倒是笑出来:“其实相面吧,时准时不准的,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话,信则有不信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