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已经坐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六口人,只有车尾的位置给一家四口留着。
六人竟巧合的都是带着孩子的大人,三大三小,大人裹得严实,看不清长相年龄,孩子从个头上来看,也就四五岁。
孩子跟兄妹俩一样,都还在睡梦中。
短暂的交流后,严谨用行礼隔开其他人,小两口一人一个小崽子,抱进宽大的棉袄里,坐上车。
棉袄是师墨特意做的,长至脚裸,宽大得能塞进两个崽子,还有帽子,再围上围巾,遮住口鼻,就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暖和的很。
颜色是常见的黑灰色,不出挑显眼,又耐脏。
车上三个成人看了眼一家子,没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赶车大爷吆喝一声,甩起皮鞭,驴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西北没有下雪,寒风里带着一股干涩,割在皮肉上,能感觉到涩涩的疼。
出了省城,荒漠景象更甚。
漫天黄沙,一望无际,呼吸都不敢太猛,就怕钻进满鼻子的沙。
路面并不平坦,驴车十分颠簸,好在车下垫了草,背后还有自家的棉被,不是太咯。
严谨一手搂着安安,一手护着媳妇,早知道应该先熟悉熟悉路,自己走,可能会舒服些。
路实在是太颠了,俩崽子在爸爸妈妈怀里,睡得一点不安稳,没多久就醒了。
师墨没让兄妹俩出来,只掀开一条缝,给他们拿了吃的,就在怀里待着。
怀里全是爸爸妈妈的味道,兄妹俩很喜欢,待得舒服极了。好奇外面了,就从棉袄扣缝里,钻出一个小脑袋看。
这么新奇的体验,兄妹俩都乐开了怀。
师墨笑着拍拍怀里小丫头的脑袋,心下却疑惑,其他三个孩子,竟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