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草人做不成了,要换成更简单的。
她蹙眉思索了一下,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要不…堆个雪人试试?
她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体内诡气后,用诡气控制着雪花,试图堆个小雪人出来。
几分钟后,允茶儿颓然放弃,发泄般一脚踢飞堆积失败的雪花,雪花洋洋洒洒的飞至空中,一部分化作淡淡的诡气消散开来。
老村长见状更加担忧了。
这孩子…不会是强行突破,导致本命诡术的领悟出问题了吧?
又或者是自身的理解能力不行,悟性太差了?
允茶儿不知道老村长心里的担忧,她还在苦思。
有什么更简单、不耗费诡气的“造人”方式?
突然她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张最低级的符篆。
诡气从符纸上一扫而过,符纸上原本用朱砂绘制的符线脱落消失,变成一张平整空白的黄色符纸。
她气沉丹田,将诡气汇聚在食指上,以手为笔,以诡气为墨,意念为引,在符纸上几笔画出一个人形。
这一次体内的诡气终于支撑到了最后。
允茶儿一气呵成的将最后一笔落成,如同简笔画一般。
符纸上绘出的人形线条处,突然泛红,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剧热。
人形从四四方方的符纸上一跃而起,落在雪地上,变成了一个纸人!
纸人呆呆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扭动身子张望四周,最后朝着允茶儿无声的仰起了脑袋。
看到纸人抬起的脸,允茶儿才蓦然惊觉。
自己怎么忘了给纸人画上五官了!
她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心里既感到新奇和骄傲,又带了几分懊悔和忐忑。
纸人空白没有五官的脸朝允茶儿仰着,允茶儿能感觉到纸人正在“看”她,又或者说,是在感应她。
允茶儿也能从小纸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羁绊和牵连,这是一种比血缘更为深层、稳固的感觉!
她甚至能感受到小纸人此时欣喜的情绪,似乎在为自己获得了生命而激动喜悦。
允茶儿观察了一会儿纸人,老村长也颇为惊讶的凑过来:
“这是傀儡术吧?”
他赞叹道:
“我曾经也听闻过有人领悟了这种本命诡术,那人强大无比,只是生性残暴,四处树敌,后来被诸多强者围剿,付出巨大的代价才将他伏诛!”
他又看了看纸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