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途没应他,拍打着手臂的手愈发用力,方迟只能松开他,还没说出下一句温途就跑没影儿了,方迟追出去时温途恰好把门打开,瞪了方迟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不至于吧。
方迟摸了摸脖子,去温途房间门口敲了好一阵儿门,里面都没人搭理他,他只能自个儿回了房间。
还说回酒店要好好儿收拾温途。
结果那人瞪一眼就不敢乱来了。
方迟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手机开始哄人。
他先是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听后开始发消息。
方迟:温途?温途小朋友,接电话。
方迟:不就是个印子吗?明儿就没了,别太在意啊。
方迟哄了没两句就忍不住开始皮:你说留个吻痕你就这样,这要以后真枪实剑地干上了,第二天你还不得一脚把我连人带椅子踹出八米远啊?
温途在浴室,压根儿就没看见方迟发来的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仿佛还能感受到方迟亲吻时呼吸的热度,他像是被火燎了一样收回手,用冷水洗了把脸。
再出去打开手机,看见方迟发来的消息。
温途:滚。
方迟得到了回信,心里就知道这人压根儿没生气。
方迟:好嘞,我先滚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温途:。
方迟看着那个句号,神经病似的乐了起来。
第二天随队回基地,温途穿了件衬衫想遮住吻痕,结果刚一上车就被方迟扒拉开领口,罪魁祸首还咂咂嘴,不大满意:“怎么这么淡啊?”
昨天还没来得及细看。
前面的易繁震惊地看着他们,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黄色废料。
温途拉好自己的领口,反手把方迟推了过去,自个儿坐到张应岘旁边去了。
他们打洲际赛是在外地打的,这阵儿正坐上去机场的车,车子里就NK几名队员和教练,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被人听了去,张应岘清了清嗓子,扭头看着窗外道:“我们队里有些人啊,谈恋爱别谈得太高调,到时候被迫曝光,不还得俱乐部去搞公关么?劝你们平时收敛点,就普通同事关系,只有你俩的时候随便你俩怎么浪。”
方迟乐了一下。
到下车的时候,方迟先走下去,然后再在车门口大喊:“温途同志,下来交流对线!”
温途正准备下车,闻言脚步一顿,扭头冲着司机:“师傅麻烦调个头,我们回去。”
司机:?
“行了赶紧下去。”张应岘在后头翻了个白眼,他压根儿就没指望方迟能把他那番话听进去,“什么时候被迫出柜了千万别来找我哭。”
温途被张应岘推下了车,抬眼正好瞧见方迟的笑脸,他耸耸肩:“走吧。”
“不生气了啊?”方迟凑过去问他。
“不生气。”温途说。
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有生气,只是对于在显眼处留下痕迹这一点感觉莫名的羞耻,除了羞耻之外还考虑了点儿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