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脸，身上也都是丑陋的疤痕，脑袋上的头发烧没了，原本清亮的嗓音也像是破风箱一样难听。

原本的英俊少年，成了一个恶鬼。

魔君大人是个看脸的，从他选择情人来看，脸最重要。

所以哪怕柏松资质仍旧那么好，就那张毁的看不到原本模样的脸，就够这位魔君大人将人赶走。最后还在其他存活孩子的怂恿下，认为这很丢人，派人追杀。

柏松就是在这种很狼狈丑陋的情况下，遇到了玉芷榕。

脸重要吗？

对于柏松来说很重要。

但是对于玉芷榕，那不过是皮囊。

唯一可惜的是，玉芷榕看到了柏松的可怜和悲惨，却没有透过丑陋的皮囊，看到那颗从小就被养歪，扭曲的心。

“遇到你后，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信仰的神明。”柏松痴迷的看着面前的蝎，“我为你着迷。你高兴，我会比你还开心。你难过，我会比你更忧伤。你生气，我会比你还愤怒。我一直看着你，我的世界只有你。”

蝎静静的看着他。

周围的秦无昊等人，也安静的看着他。

“但是，你的世界不只有我。”柏松脸上的笑容淡了，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不，在你的世界里，我的地位，只在末尾。”

玉芷榕的朋友很多，爱慕他的人更多，围着他转痴心的也有好几个。

其中最痴心的，就是那位白家小姐。

从凡生域来，想要修道，却迷迷糊糊误入魔域，被玉芷榕捡到帮忙引路，结果却没有走而是留下来痴迷玉芷榕的白家小姐。

白家小姐总是说，自己对玉芷榕一见钟情，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玉芷榕只是笑笑。

这种话，他也听多了。

“他们都说爱着你，我也在说爱着你。可是你不拒绝他们，也不回应他们。”柏松低下头道，“却拒绝了我。”

蝎没有回答，他现在的记忆仍旧有些混乱，胧月盒里的残魂在召唤着他，他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但并不是全部。

“为什么？”柏松问道，“因为我丑？”

蝎想了想，摇头。

他不是个看脸的人，玉芷榕长的很好看，他的父母自然也很好看。然而，美貌仅仅停留不过几十年，便满身皱纹，红颜终成白骨，只看脸是没办法一起走一辈子的。

为什么拒绝，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的是，他真的对柏松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男子。

“而且，你还与那个贱女人订婚了。他们喜欢的只有你的脸。”柏松笑道，“我们换了魂，性格大变。只要没被探测出来，你就是柏松，我学会的换魂秘法，常人也探测不出。”

蝎突然觉得有点头疼，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柏松继续道：“我与你换了魂，用你的身体，装作是你，对龙耘说柏松对玉芷榕纠缠不休，谎话连篇。然后，变成柏松的你，说什么他都不信。”

很多记忆画面从思维中闪过，蝎越加感到混乱。

“我说，你会阻止玉芷榕与那女人的婚约。他信了，拼命的阻拦作为柏松的你。”松柏大声笑道。

蝎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你拼命的解释，然后呢，他做了什么。”柏松冷笑，“为了好友玉芷榕的幸福未来，杀了阻碍他的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