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炤还站在冰柱之上,冷笑道:“凭什么她说我不是就不是?哪怕我身上不流着她的血脉,但我也是族长的儿子。”辛炤没有理会祭祀堂的人的喊话,早在此之前,他已经跟祭祀堂闹翻了,现在又怎么可能乖乖下去?
辛炤没想到花秋月会这么不管不顾自揭家丑,他在短暂的惊慌不安后,很快又重新冷静了下来。
说完刚才的话后,他目光不躲不避,就这么看着祭祀堂的长老和花秋月,忽而一笑,“夫人,长老们,难道你们觉得整个天海外里,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坐在族长的位置上吗?”
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自己那位早就离开了天海外的哥哥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格外肆无忌惮。
“你可别忘了,真要论起来谁最有资格,那也是现在的老族长。”祭祀堂里的另一位长老早就看辛炤不顺眼,这小子太狂傲,在他看来,压根就不是做族长的最佳人选。可是这么多年来,族长夫人和族长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就算是他不满意,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下。
但现在,有意外情况出现了。
辛炤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族长所在的院子的方向看了看,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
花秋月一直在观察着辛炤的表情,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刻,院子里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走水了!族长院里走水了!”,人群瞬间变得乱哄哄。
花秋月的脑子里也在这一瞬间“嗡”的一下,她几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站在冰柱上的男人。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让花秋月有像是现在这样,觉得站在上面的人令自己这么陌生。
祭祀堂的长老们在听见这话时,似乎也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一个个吃惊地看着辛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