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讥笑,似乎是在嘲讽奚十里的不自量力,“师弟?这小杂种难道还加入了什么宗门不成?啧啧,难道你们师父被他蒙在鼓里,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司月笑得好大声,看向千山时,她眼里的讥诮藏都藏不住。
奚十里却被她这话激怒,手中的吞海几乎快要在半空中挥出残影,罡风冲着司月的方向毫不留情,试图一击毙命。
她可不想再陪着眼前的人对她的师弟行诛心之事,奚十里脸上挂着轻笑,她逼近了司月,“不就是魔族吗?你不就是想说这件事吗?”因为刚才司月对千山的嘲讽,奚十里的身形好似都比平日里快了两倍,她此刻眼中就只剩下司月一人,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一件事,这瞬间,她看着眼前几乎快要看不清招式的吞海,自己也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地,她的每一步,每一招,好像都跟吞海合二为一,她是吞海,吞海也是她。
等到奚十里再一次站定时,她手中的吞海,已经稳稳地架在了对面司月的脖颈上。
这时候,奚十里的头发终于乱了些。
可是在她的脸上,却扬起了一个足够让人觉得耀眼灿烂的笑容。
她终于将自己开始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讲了出来,“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我师弟,而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个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完全就是畜生。
说完后,奚十里压根不给对方任何辩白的机会,她手中的吞海轻轻一拉,锋利的剑刃,便将面前的人的修长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划开了。
“哦对了,师父他当然也知道我师弟是什么人。”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时候躺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着,还剩下一口气的司月,低声道:“你又算是什么?凭什么对他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