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不好,他发觉自己有点失控。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的病热蔓延得不轻,单薄衣襟下后背肌肤滚烫,手掌顺了进去,一路从低谷的平原到精秀的山脊滑过,都被灼了一下似的。
光洁细腻的热意在微凉的指尖绽放开来,他忍不住低唇,微微向下发力地吻住她的脖子。
她闭着眼,不禁婉转低吟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难受 ,弄得他惊觉地回过神来,赶紧停下。
他微微地起伏着前胸,起身慢慢推开她时,却见她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裴弗舟失笑片刻,也不知道该无语还是该庆幸,只得把她的手臂又放回了被子里,给她重新盖好。
他不能多留了,趁着她睡着得赶紧走,于是放下幔帐,旋身便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离去前,他不经意往案几上一瞥,见那上头放着一个香囊,鼓鼓的,大概是才放进去些香料,只是那上头还未绣花,大概是没做完,然而仔细看,上头起笔的针迹分明是他的姓氏。
他看了看,于是将它拿起收进袖子里,立即走出去没入在夜色里。
江妩转日醒来的时候,日头快上了中天。
因着她生病,钟司记没强行来叫她,只这么放她继续休息。
她揉了揉眼,起身时只觉得病热消退,身体好像已经好了很多。
她不好耽搁,于是赶紧换了衣服,准备梳妆去局中报道。然而想起昨天那个迷迷蒙蒙的梦
仿佛并不真切,让她有一种全是幻想的错觉。
她坐在镜前有点发懵,盯着自己的脸半晌,试图回想起昨日的真实,然而,她忽地定睛一看,对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拉下衣领,只见脖子上有个若隐若现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