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起来,颤声缩了缩腿脚道:“至于么,这么大仇”
裴弗舟听得忍俊不禁,琅琅地笑了两声,说是啊,“这不是都怪你?”
她更不懂了,“怎么怪起我?我干什么了”
话音甫落,他翻了上去,她不老实的腿还挂在腰上,于是就着这架势,故意使劲动了两下。
江妩不会什么武,自然打不过他那刀,原本安安静静的驻扎地突然遇上了铁骑。
她是那种花架子太多的人,压根招架不住真刀真枪。
骤然陌生的感觉引得她措手不及,这波浪实在突如其来,颠簸得两下就要翻船了。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不由惊恐地大叫,抓着他的肩膀,下意识跟着娇呼几声,道:“啊、弗舟弗舟。不要!我害怕!”
她唤他的时候声音里带着颤软的,这么一叫他的名字,听得他骨头酥酥的。若非自己坚定不肯,只是吓唬,恐怕就要把持不住了。
他停下来,勉力才沉了气,脑袋也晕晕的,充了血似的,喘了喘,低沉道:“当然怪你谁让你不听话,总是犯‘禁’。”
她知道错了,也不敢了,嗓音呜呜起来,抬手推他,然而却很轻松地推开了。
裴弗舟翻身重新躺下来,试着平息呼吸,然而这次太过火了,压抑不住,反而愈发地凌乱起来了。
两人不说话,只听见气息叠在一起的声音,她的味道飘散过来,这实在不好。
他顿了顿,干脆赶紧起身下了榻离去。
江妩一见他要走,以为是生气了,一骨碌起来在褥上膝行两步,急声挽留道:“别走我已经知道了,不会三番五次招惹你了。”
裴弗舟回过头看,她的发簪不知何时已经松了,长发松松散散地落下来,搭在周身。在月色下瞧,她像出水的芙蓉成了精,正哀怨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