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家中亲眷皆为朝中同僚,不好推脱, 他索性也去走个过场。
然而酒过三旬的时候, 总会有人把持不住,暧昧地搂上艳丽的女郎起身往后间去了。
他不小心路过, 偶然瞥见过暗处一双颠簸的交颈鸳鸯,人不人鬼不鬼的姿势,好像在互相咬耳朵, 简直没眼看。
激烈的画面和声响充斥在他的眼前和耳边, 他却十分无感,甚至在走廊里盯了一会儿,而后冷嗤一声,径自走开。
他好像一直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反应——旁人把红粉佳人推给他, 他只觉得有点厌烦, 手臂或者肩膀都不给碰, 连衣袖都变得十分矜贵。
同伴带着酒意笑他, 他也懒得回应,最后干脆避开,直接起身离席。
他一直不是很理解,毫无感情的两个人,怎么能做如此亲密之事?
这种事情上他是保守的,学不来旁人的风流倜傥和潇洒写意。在没有人走进他心里的日子里,压根不想在这上头花费精力,刚好乐得个清净。
可现在不同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为眼前的人跳动着,似是每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都能勾起他的心弦。
从前,他笃定自己定力很好,可此刻却觉得自己太过脆弱,甚至清晰地感到那防线在一点一点被她瓦解。
彼时不屑一顾的情形,不知怎么又飘进了脑中,只是全都换成了她的模样似的。
裴弗舟忍不住抬手,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去,趁机也碰了一碰她的耳骨。
那触感微凉又小巧,教他的指尖不禁轻轻颤了颤。
他咽了下喉头,垂眸低低警告道:“你是故意的么从哪里学来的。”
江妩却呆呆地瞧了他一眼,不知道那种亲吻的方式对他来说有多大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