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若有似无地接触过很多次了,可这回他有些拘谨起来。
发觉其实对她的主动感到紧张,好比现在
肩头温温的覆着她柔软的掌心,臂肘处隔着彼此光滑轻薄的锦袍,几乎能清晰地感到她玲珑起伏的曲线。
他知道她醉了,可黑灯瞎火里,有些事情不该趁人之危的。
裴弗舟轻轻挪了挪手臂,避开她胸前不该细细追究的柔软,艰涩着声道:“你醒了么醒了就坐好,没醒就躺回去我在这守着就是了。”
他有点败下阵来,虽然自恃这点自制力应该是有的,可也架不住她这样不自知地撩拨。
江妩现在像一条水草似的,很不老实。
他推她,她反而又折回来一些,故意覆过来逼问他从前的忄青事。
裴弗舟深吸一口气,不再寄希望于她,自己干脆撩袍坐正。
腰身直直地挺着,双手放在膝头,闭目养神起来。
江妩叫他,他不理;晃他,他纹丝不动。
她觉得无趣起来,顺着月色照进来的光亮看过去。
裴弗舟闭着眼,清冷的银辉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倾泻而下,自鼻梁一跃,冷淡中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俊朗。
江妩从前很怕他这种冷淡,可如今却瞧得仔细起来,总觉得坚毅安稳得像一座山。
黑夜漫漫,呼吸轻浅。
寂静中,裴弗舟肩头一沉,忽觉脸颊微痒,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
他不由一皱眉,还是慢慢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