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从前对她横眉冷峻的架势,也觉得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罢了。
江妩一脸的恬淡,裴弗舟却心里不明所以。
他悄然瞥了她一眼,默了默,忍着不好意思,愣愣地问道:“你刚才要做什么?”
江妩抬目反看过去,很配合地把问题扔了回去,“嗯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裴弗舟被噎了一下,只好不说话。
他瞧了瞧她的手,犹豫一下,试探地伸手去拉,问道:“拉弓没带指套,手很疼吧?”
她嗯了声,“还好,就是有点火辣辣的。”
他有点忐忑,见江妩却没有躲,只是依顺地把手给他去牵,不由心底跳出几个星子似的。
他手掌拉过她柔软的手,摊开来看。
白皙柔软的指腹和手心上,泛着淡淡红色的勒痕,还有几处,似乎破了一点皮。
其实这些都不算受伤,可那绯红与白的对比,教他瞧得心中也跟着抽气。
裴弗舟一皱眉,忍不住担忧地轻责道:“我说你真的会射鸭么还是你姿势不对?怎么成这样。”
她乜他一下,欲抽回手以作惩罚,闷道:“还是不信?不如你进宫自己去瞧呢。”
裴弗舟赶紧说我信,在她手溜走之前,抓住了她,替她开解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在我没来的时候,自己引弓太用力了”
掌心握着柔软的一团,可又不敢用力包裹住。
他想到什么,忽然有点难为情,顿了顿,终于勉力厚着脸皮问,“那给你吹吹好么?”
江妩也是被这话弄得微微一怔,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不忘故作一副骄矜的姿态,“嗯那你轻点。我怕疼。”
他说我知道,而后低头轻轻吹拂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