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不遮掩,直直地说是呀,“我记得,你应该是先去见兵部尚书交汇东都事宜,再入正殿去面圣吧。我路过中庭和前廷那里的时候总会留意一下的。”
他很惊讶,这短短的时间里她竟然已经对这些事情都了解得很多。
听她这样直白地说她有留意自己,裴弗舟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耳根发热,可心里是欢喜的,于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轻声道:“嗯军务繁忙,所以没有来。”
江妩敏锐起来,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立即问道:“军务?什么军务”
裴弗舟回过神来,这次发觉自己方才有些稀里糊涂了。可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
于是牵唇笑笑,和她打起马虎眼来,道:“还能是什么军务,自然是东都之事了。”
裴弗舟向来做事都是严肃规整的,他故作轻松,她发而更疑惑了。
江妩瞥他一眼,轻轻哼了声,故意道:“可别是突骑施的军务哼,毕竟,你和苏弈从前就把我卖过去了”
裴弗舟听她旧事重提,心里狠狠一噎,没发现她在激他。
于是急急低声道,“别这么想好吗?且不说我那时候压根没想卖你。如今,就算有人真要这样做,你已经是禁庭中人,谁敢轻易动你?”
江妩一顿,忽地从他掌心里抽回了手,轻蹙着眉头,说果然。
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道:“你看,我就知道,你把我塞进来事出有因你有事情瞒我是不是?是不是梁国公府?还是边关动荡?”
裴弗舟无奈,她简直变得越来越聪敏,很多事情都瞒不过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