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妩大概天生就是要克他,要乱他心智。
所以,这三日他干脆打发所有人去左武侯府重新肃正去
裴弗舟闭上眼,想起这件事就是一阵气涌如山。
裴弗舟忍不住胸膛微微起伏,然而不闻江妩出言半句,他忽地抓过她那狐裘的边缘,一下子将人拥到自己面前。
这力道太大,太快,教她瞬间失了力气,回过神来时候,后腰已经被环住。
她倾身屈就着,迫着仰头,一双明澈薄泪的目光莹莹望着他,不说一句话。
他低头迎上这一双眼,喉头里带着点腥甜,他拢拽着轻裘的领子,“知道么。我父亲曾经骗了我母亲、也骗了我,所以我心里恨他。”
“”
裴弗舟转眸盯着她,锐利的视线如鹰锁定住猎物,他忍不住从唇里挤出几个字,沉声道:“江妩。我最恨人骗我!”
那声音激荡在江妩脑中,狠狠一击。她浑身一颤,寒毛都立起来。
“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了?”不知缓了多久,她咬咬唇,总算是问了一句。
“上元节。”
她错愕,自己反倒成了被看戏的那个,发窘地别开脸,“你后来一直在瞒我”
裴弗舟哂笑,“怎么。只许你瞒我这么久,不许旁人反击你么?”
他盯着她的脸,她好像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