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便自不必多说了。
抱穗这是怕她在裴弗舟那里被骗了什么去,吃了大亏。
江妩脸色绯红,身子陷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感觉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软了下去,她咕哝了一阵,“你又胡说了。他如今算是我相熟的朋友,一清二楚的,不会对我怎么样。”
抱穗摇了摇头,吹了灯离去。
江妩没敢多说什么,至于那次的几个落吻,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吧。
裴弗舟也说过,他已经释怀看开。
其实这样倒好,说得清楚了,大家从今往后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也犯不着来来去去再猜忌这点心思。
其实她再如何对他有芥蒂,可也还是信他是个君子。
以后若自己真的安顿下来,结交这样一个威风的东都武侯当朋友,也容易便宜行事。
江妩放下了心,转头看向窗外,临近中天的月亮灿若银盘,白兮兮的光落满了一床寝被,吃透了一层池水似的,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寒意。
她很不喜欢这寒意,心里有点害怕起来。
于是往被子里缩了缩,裹紧之后转身靠着墙去,没一会儿呼吸渐渐浅淡起来,歪头就睡去了。
盼了几日,总算等到了正月十五的花灯夜。
今岁上元比往日来得冷一点。正月的月中,往岁已经有一点春寒料峭的意思,可这一年不同,空气里还蔓延着一丝晚冬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