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面色缓了缓,渐渐重新露出微笑,“不。我只是想说你说的很对。明明是你,说得对。”
裴弗舟凝眉狐疑。
“记得你同我说过对付突骑施的法子么。我前阵子在长安东都奔波,亲自遣人书于叔父舅父他们,寒冬枯冷,囤粮备战,勿轻举妄动,只需耗着那帮胡蛮便可总算听进去话,如今对峙,两边不敢轻举妄动,算是能过稳这个冬日。”
苏弈改了话题,自以为裴弗舟察觉不出。
可裴弗舟何等机敏警觉,已经听出来苏弈言谈间有所隐瞒。
方才所言,必和他有关。
裴弗舟顿了顿,只不动声色地接话道:“是么稳住便好。记住,如今边关波动,与突骑施贸然开打,得不偿失。就算打,也等对方落入局中。你方才所言,”
“只是开春。开春之后,该当如何?”苏弈打断他。
裴弗舟乜了一眼。
苏弈问起裴弗舟,“你觉得如何是好。”
他父亲好大喜功,多番劝说不听,执意要叔舅二人速战速决。他传书不出去,只好亲自去长安,教那些留在长安几个家兵去送,这才悄悄送出去。
然而开春之后,冰河消融,草长莺飞,牛羊渐肥,恐怕对方野心不减,又要卷土重来。
叔舅如何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