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揽着他,不觉有什么,只嘴里急急地催促,“快走呀!快走呀”
裴弗舟很意外,耷拉着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此时,那手臂被她一双纤手抓得紧紧的,连他里头的一颗心都被捏了起来似的。
即便隔着衣料,他和她的肌肤似是贴在了一起,不知怎么,连带着都能察觉出她身体的紧张。
这时候,一辆马车自街心行过,她身子不自主地往里欠了一欠。
忽然间,裴弗舟浑身僵了一僵,如临大敌。
一团过于柔软的东西不合时宜地压了一下他的手臂,他该庆幸的,这是冬天,而非剩下,因此他可以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厚厚的衣料。
可是这终归无济于事——那一双物件特有的触感实在是不同寻常,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在告诉他,这不是什么柔软堆叠的布帛。
裴弗舟骤然间确认了那到底是什么,喉头一甜,忽然警铃大作。
他反应过来,被烫了似的立即抽了手臂,然而谁想,她却不依不饶,存心要他不好过似的,赶紧又缠了上来。
“别别别。等走过了这条街的他见你是武侯,估计不敢过来了。”
这一下倒好,缠他缠得更紧些。
方才隐隐约约的触感似是变得更加真实放大了,他乱了心神,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那一处上。
分明是冬日,可裴弗舟的额角却生了细细的薄汗,他呼吸难以自持地粗///沉了几分。
挣脱不得,他只能任由她这么拖着走,自己行尸走肉似的,仿佛魂魄都被她吸去了。
不知怎么想起了方才提到的“那个人”,裴弗舟脸上一沉,鬼使神差地说道:“那个人他没这么和你一起走过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