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弗舟在一旁,听她提起这人的时候,话说得倒是很多。与提起柳康二人,甚至是苏弈时相比,都是有所不同。对于这个特别的人,她好像有满腔的怨,说不完的不满。
不知怎么,比起先前那些人,他心里竟然十分留意这个人来——江妩对此人态度好像有点特殊,这实在教他不得不有点好奇。
“你和那人很熟么,听你言辞,好像你们从前常常见面。”
江妩闷声敷衍,“不算熟不过,也不算不熟吧。”
“这么说,那就是还算可以了?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呢。”
“这、我也没机会说呀。这不是今天恰好赶上这个话了。”
裴弗舟嗯了声,沉默片刻,忍不住又打听起来,“倒也奇怪。按说你没招惹人家,人家为什么这么对你?可能你得罪人了不自知。”
这话激了她一下,开口辩驳起来,“哪有?我对他可都是好言好语,问心无愧的呢。虽然在心里骂过他几句,可同他见面时,我可友善多了。”
裴弗舟一向思路走得快,顺藤摸瓜下来,道:“看来他出身不错了?这样的人,心骨骄傲一些倒是也正常,他是文是武?”
江妩不敢再细说下去,只随口道:“别问了你就当他文武双全吧。”
裴弗舟听出那点讳莫如深的意味,不知怎么,心头涌起一阵微妙的不快。
什么苏弈,什么陈逊,什么柳康他都不曾放在眼里几分。
他不傻,能感觉出来,江妩对这几人不过尔尔,她提起来他们时,情绪淡淡的,就算偶尔夸几句,可也是不达心底。
可唯独今日的“这个人”,似是勾起了她心底的波澜,虽然她满口说‘这个人’的不是,可终归听着是同那几人有不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