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弗舟顿了顿,随意一看,见无人在左右,于是低声道,“殿下。昨夜七皇子出城了。”
“什么?”
太子大为意外,“他去封地了么。太奇怪了,先前父皇赐他封地,可又因想念他,所以特召他留在东都,他自此就没回去过。骤然出城,这”
裴弗舟摇了摇头,道:“依臣查看昨夜的记录,七皇子没去封地。他是去了西京。”
“他回长安了?”
“是。”
太子不解,凤眸微微一眯,吸着气道:“他回那边,会做什么如今只有一些零散的旧部官员留在那边,以备圣人再幸西京,除此之外,不该有他的人啊。”
裴弗舟道:“臣也不知。可只担心会有什么动静,等传到殿下这头,怕是为时已晚。”
“这、二郎觉得如何是好?”
“臣无圣令不得擅自离京,眼下,殿下需派人跟过去盯着。”
太子点点头,“旧部那边,本宫倒是可以快马加鞭一封书信过去,本宫曾经的太傅还在长安,若要人,可以请他安排。”
裴弗舟摇头,说不可,“殿下,时日已长,如何得知旧部的那些人是否还都是归属于殿下的?”
“可是,太傅他。”
“太傅未必也全知道。”裴弗舟沉了沉,道,“殿下应派新人前去探查。”
“派谁?”
“殿下如今在东宫里最信任谁呢?”
“柴锜?”太子脱口而出,他一抬眉,转眸有些踌躇,“他是为数不多的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