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狐疑了一下,顿了顿,“你是不是诓我?”
裴弗舟剑眉一皱,看了过来,“你就这么想我?”他垂眸扫了她一眼,“你嫁不嫁人,难道跟我有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吗?”
江妩下意识地默了一下,眼前的裴弗舟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若说是从前,他或许还会因为讨厌她,见不得她好;可如今这个人么,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倒还真的没必要。
江妩心里闷了闷,抱袖扭身走回药炉旁,满脸说不出的失望,她拿起扇子,一个劲儿地胡乱扇,一如心中的烦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裴弗舟瞧了她两眼,见她似是生气了,忍不住叫了她两声“喂。”
然而她却装没听见,只是手上劲头更足些,将那窑炉的白烟扇得一阵凌乱。
裴弗舟没有说话,盯着她的手腕,心里跟着也虚了一虚。
说都不认识确实假了些,尤其是最后那个名字,令史柴锜。那可不是寻常的令史,而是太子詹事府的令史。
他每次去会见太子,同柴令史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也是个熟人了
江妩正郁闷着,手腕发酸,索性扔下扇子,抬起绣鞋轻轻踢了一踢炉子旁边的小石子。
她怪不得裴弗舟,人家说不认识,又能如何?只是当初抱着希望而来,方才被他泼了冷水,总觉得按部就班的计划被打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