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夫人与我同游修善坊, 方才某不过是去办点事情,她在此稍等片刻,什么时候就成了尔口中的‘娘子’了。”
裴弗舟说完,那人脸上立刻露出一副闪烁其词的神情。
然而见裴弗舟锦衣华贵, 他觑了一眼, 忽然破口直呼,“你这婆娘我说为何你多日不归, 本以为你这几日是回了娘家的,原是背着我勾搭上大官,滚上了人家的床。你这妇人, 你若是嫌我穷, 大可和离便是!何必这般折辱我?”
江妩听在耳中,浑身气血翻涌起来,脸色是又红又白。
这人大概是见事已至此,干脆要来个鱼死网破。他见裴弗舟是大户人家, 便索性打定主意, 泼他俩一盆脏水。
就算不顶用, 也要好好恶心人一番。
江妩从来没当街听过这般无赖泼皮之言, 又气又急,可又一时没有办法,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身旁之人的手。
然而仅在须臾之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妥,连忙又轻轻松开一些。
裴弗舟却依然神色如常,大抵是在东都行走久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见过。
当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竟然只是十分轻蔑地嗤笑一声,唇边牵起一丝细微的弧度。
江妩愣了愣,她转过脸微微仰头看向他。
却看见了裴弗舟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眸里,泛起一丝讳莫如深的沉沉之意。
那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只让她隐约想起在舒州老宅养的那只喜欢上树的狸奴。
它在狩猎之时,一敛闲散的模样,全神贯注,眸光犀利,隐隐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然而裴弗舟可不是一只猫
他方才的模样,只让江妩瞧得不禁心生畏惧几分。也不知过一会儿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