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弗舟一脸的冷淡,顿了顿,只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江妩朝那头望了一眼,提醒道:“她还没走呢。”
裴弗舟没撤,他最是厌恶失控的感觉,尤其是方才那种心乱,只好随口道:“那怎么办总不能”
还要做得过分些吧?
江妩瞧了他几眼,忽然有了法子,她抬手搭上他的肩头,绢帕顺着他的侧脸便往鬓边与耳后跟擦去。
绢布细腻光滑,肌肤似的贴着他的脸颊往上走。
“你不用动了。我就这么做做样子。”
隔着那一层绢布,她指尖的一点冰凉,却好似在他心口落了一把银针似的,细细密密地直往耳后咬去。
她的袖笼里沾染了熟悉的西府海棠的香气,或许是因着沾染着她体温的缘故,那香气轻轻飘浮过来的时候,打在他的侧脸,竟是温热乎乎的。
花香缠着体热,一股脑儿地缠绕在他的鬓边,弄得裴弗舟十分的不自在起来。
然而想抬手推开她,却浑身僵硬住了似的。
很奇怪,身边这不过是一团毫无攻击力的温香软玉,可此时此刻,他却是半分也不敢动弹似的,连呼吸起伏仿佛变快了一些。
江妩假意替他擦了擦脸侧并不存在的尘土,她小指缠着绢帕时不时触碰到那人耳后某一处,她却还浑然不觉。
只十分关切地加上了几句肉麻的话,好让这暧昧之景变得更加真实些。
她眨了眨眼,仰着手臂轻声道:“郎君啊,你是不是很热?”
她顿了顿,忽然低低娇呵一声,“哎呀!你耳朵好红呀!”
裴弗舟脸色一尬,立即抬手拨下她的手臂,阻止她再去触碰耳后那一块十分敏感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