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无人应声。只听熏笼下的炭盆噼啪作响,那上头的烤梨有些过火,散发出一股绵稠又苦涩的味道。
卢氏何等有经验。
脸色一冷,目光在金坠儿上的肚子瞧了一眼,只问:“谁的?”
家养奴仆,按说再婚配生子,留在主人家中,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金坠儿一说自己犯了错,这其中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金坠儿手指颤了颤,小声道:“是是少郎主的。”
卢氏忽然寒了寒脸色,“你需得慎言!”
金坠儿立即抬头惊异,跪行几步,连连哭道:“奴从前是被夫人点去少郎主院子的,一向忠于夫人,实在是不敢欺瞒。”
“多久了?”
“不足三月。”
“什么?”
卢氏不禁大惊,这也就意味着金坠儿在江妩来了之后,被拨出了复鸣的院子,二人才有的事。
她尴尬地看了看江妩,想从她脸上找到些情绪。
然而江妩却是眸色淡淡的,一副很早就知道,只是替这几个人瞒着罢了。
卢氏倏地心中一顿。
这一来传出去是丑事,二来耽误了沈复鸣以后娶妻的选择,三来么若是旁人知道沈蕙有这么个荒唐的兄长,还如何好端端地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