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
“啊——?”江妩长吸一口气, “你教我骑马,就要算完成条件了吗?”
裴弗舟说“当然”,眉梢一抬, 只板着脸道:“不然呢。难道但凡你来找我开口,我就要事事都得帮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能给本将军开条件的人, 你还是第一个。哼,你可别太贪心了。”
江妩咬了咬唇, 沉默不语。
她忽然倾身,一把将马前的缰绳从裴弗舟手里夺了过来, 自己缠绕在手掌中,努力地将它们攥紧。
“行吧那我不用你教了。我会自己想办法学会的。”
裴弗舟不语,继续走着,像是没听见似的, 腰背直得像一块沉默的木板, 也不理睬她。只是手里一空,马就没有人牵了。
虽然不大情愿, 他也只好抬手改拉住咬绳旁边的金色铜环,拽着马的笼头控制住速度。
这架势不比马童高贵到哪里去。
江妩还不会控马,万一她那脚底下没轻没重, 一足踢了过去惊了马, 在长街上狂奔,彼时可不好收场了。
走着走着,他努力地试着去回想当下这一幕,试图从这场景里获得关于过去记忆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这般带着她这么往前走,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心安, 似乎是有些熟悉的。
可场景不对
他闭了闭眼, 想再去深入探究, 然而却一无所获。
此刻,却忽而发觉,与从前去努力回忆过往的时候不同,他的头竟然不会再那么疼了。
距离那沈府大门还有几百步距离的时候,裴弗舟听见马上那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