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隐隐牵着一丝礼节性的微笑,没有温度,反而多了几分恣意尖锐。
江妩大概明白些。
看来裴弗舟与这七皇子是对立之势,相对而言,他大概是太子党派。
如今他与七皇子当街隐约有剑拔弩张之势,可想而知高堂魏阙的波谲云诡。
她躲在他后头,冷汗涔涔。
实在并不明白为何他非要将她卷入这场皇子与朝臣的争端之中。
裴弗舟从容依旧,傲然地一颔首,微笑答道:“圣人有言。”
他抬手做了个朝上行礼的姿势,而后哂然,“金吾卫乃帝王依仗,军威不可败。本朝特许左右金吾二将,只拜圣人与太子,见王不必屈身行礼,永王贵人健忘么。”
他说着,噙在唇边的一丝冷刃般的浅笑肆意蔓延出来,一双眉眼似笑非笑,如暗箭棘针。
李玶闻言脸色微变,气得口中一股酸苦之意涌上舌尖。
他眼下是不敢得罪裴弗舟的
更可恨的是,他还想着能否将这人收入麾下。
裴弗舟是一把利刃,掌管东都禁军,来日若成大业,裴弗舟若不松口,难免会是一场硬仗
李玶捏紧了手,只觉手背紧绷,然而与裴弗舟的对峙中,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他咬了牙关,忙转而虚应客套,“将军哪里话?裴家满门忠烈,纵然将军不为金吾,自然也是当得起这一特许的。”
李玶想要捧杀,裴弗舟却只轻笑了一声,说“永王谬论”。
“我裴氏一族纵为忠烈,也不过是为人臣子,行的是忠君之事,特许与否,无怪乎形式。当今圣人乃至明仁慈之君,臣等自然披沥丹愚岂有不追随之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