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北坊玩吧,玩够了,去吃兴茗楼”
“我的好姑娘,我们哪里带那么多铜钱去吃兴茗楼呀。”
江妩转眸一笑,秋光映开琥珀色的眸子,灵巧的长睫微动。
“诶,就是贵,才要吃呢。”
裴弗舟还在偏室正被裴肃训话。
原本正左耳进右耳出着,忽然眼皮狠狠一跳。
只觉得有灾祸要临头。
这时候才醒过神来,见裴肃气得来回踱步,将广袖甩得哗啦哗啦响。
“你这竖子,我方才说的你听见没有?”
他父亲裴肃可不比儒士做派的陈知远。
裴家祖上是武臣建功勋,三支裴氏血脉里,他两个叔父都是从了武,只有他父亲做文臣。
即便如此,裴家人骨子里那点相似之处还是有的。
裴弗舟无奈,大概串连起方才断断续续的句子,安抚裴肃,“张寺卿不是说了么,是临时有事便先行离去,这也并无不可。”
裴肃哼了一声,骂道:“是你混账!我和你丈人在此等你很久,你就这么把我们和张家娘子晾在这里,若非你迟迟不归,驳了人家面子,我会这般吗?你方才到底去哪里了?”
裴弗舟眉眼一沉,不想说话。
裴肃想起什么,瞪眼问道:“你该不会和谁家女使厮混去了吧?”
裴弗舟忍不住厌恶,一皱眉,烦扰道:“父亲这是想哪里去了?”
裴肃倨傲地冷嗤一声,说谅你也不敢,摇头道:“只怕苏弈那个家伙带坏了你。”,一叹气,“你同张家娘子这婚事迟迟定不下来,我心里头着急。好在你丈人通情达理,改日,你得随我走一趟,给我好好认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