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听到这,笑意渐敛,方才那点如获至宝的兴致,彻底阑珊下去。
先前看江妩的相貌相当不俗,年纪也正是好时候,而且,见那眉间隐隐有一段精敏而顾盼神飞的气韵。
可不曾想,竟是个懦弱怕事的病秧子。
大抵是自己一时看错
国公夫人瞧得时候长了,旁人也好奇起来,悄悄打量起这位舒州江姑娘来,低低议论。
江妩站在中央,垂着眸咬着唇,似是受不住这场面,不知所措地捏紧了披帛,仿佛快要哭了。
果然,国公夫人礼节性地一笑,松了口,“好了。快带她去旁边歇息吧。”
拜会完的女眷,各自去了院里前堂,赏花结交,等着晚上的宴席。
卢氏嘱咐二女几句,先行去拜会旁的夫人去了。
沈蕙凑到江妩旁边,小声道:“你方才是怎么了?国公夫人一向最和善的呀。”
江妩只一笑,佯装点了点额角的汗,“国公夫人虽然好,可一身威严气度,我瞧了心生敬畏,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蕙听了这一程解释,倒也觉得顺理。
这时候,几个穿着斑斓明艳的姑娘朝她们走来,显然是沈蕙的好友。
各自与江妩打了招呼后,几人便说说笑笑起来。
江妩静静地听着,也不多问。
她们聊起今岁上元宫宴郑贵妃头上的簪花,洛阳城中最华贵的钗环铺,谁家养了昆仑奴和新罗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