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任平安气得咬死,又打了好几次,要不是怕真的把人打死了要坐牢,他真想冲着何金花的脑袋砸。

停下动作,任平安扁担杵在地上,气喘如牛。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亲戚,等晓静出了月子,我亲自带着她去你家走离婚手续!”

老实人真的是气狠了,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唉唉唉,说什么离婚呀……”

何金花连忙摆手,她刚才那些言之凿凿的话也只是逞一时威风。

真的让儿子和任晓静离婚,何金花是不愿意的。

不说其他的,就任晓静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就是不小的收入。

任晓静在服装厂的职位比她儿子廖凯可是高了两个等级,工资也多了十块钱呢。之前,廖凯能娶到任晓静都是高攀。

何金花就是看不上任晓静不尊重自己,想要找个借口拿捏她而已。

“亲家公,刚才是我不好,是我一时着急。

你是不知道,晓静坐月子的这段时间,我真的是24小时照顾她啊。

今天早上,我就是出门买个菜的功夫,晓静就回了娘家。我这不是太紧张她吗……”

“你不用多说了,赶紧走!”

任平安早就知道女儿受过的那些罪,也明白眼前的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懒得和她多说。

“你再不走,等会儿我再出来,手里拿的就不是扁担了。”

任平安拿着扁担往巷子外走了两步,那里有他情急之下扔下的两个竹筐。

扁担就是穿在两个竹筐上的,他重新把竹筐穿好,担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