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越发不明白:“可是你选才又不只看门第。”
那是卫莱不知道,朝廷某些职位是可以世袭的。比如司马迁的史官,就是他父亲传给他的。寒门子弟上来,出身世家的官员担心连这点权利也没了。
刘彻道:“以前读得起书的,十个有九个是他们的人。朕不想用也得用。往后选择权多了,换作是你,你不惶恐?”
卫莱不惶恐:“他们要做的不是好好教育下一代吗?再说,他们这么胡乱应付,其他人可不一定。还会因此惹怒你。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刘彻笑道:“他们大概以为朕不知道,真以为他们不懂。”
“不会吧?”卫莱看向他,“就是我看到这一篇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看出这人不行。”
刘彻:“那就是他们不担心朕把他们都给换了。毕竟朕如今确实没那么多人可供朕替换。”
“我也觉得他们是有恃无恐。那你打算怎么做?”卫莱好奇。
刘彻让她拿笔墨纸砚。随即把那些计划书一一翻开,胡乱应付之人全让卫莱记下来,一旦有了接替的人,就把这些人撤了。
卫莱边写边问:“撤职的理由呢?”
“朕撤丞相都不需要理由,撤他们还要理由?”刘彻不屑地哼一声,“朕看他们碍眼,这算不算理由?”
卫莱的手抖了一下,无语又想笑:“你是皇帝,你说得对。”随之放下毛笔,“婉婉说休沐日带据儿出去玩玩。我想给他们收拾两车五谷杂粮,一车给仲卿送去,一车给去病送去。”
刘彻“嗯”一声表示知道:“那小子最近没生病吧?”
卫莱知道他指的是霍去病,道:“好着呢,昨儿还来给我请安。不过,我还是想把宫里的粮食换成我玉佩空间所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