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遵命!”
刘彻登上御驾,到了昭阳殿,心里还不大舒服。
他从来不是个体恤百姓的帝王,这些草民却想着他?刘彻想笑,他也不知道笑什么。笑那些人可笑,或觉得他自己可笑?刘彻不知,他只知道心中五味杂陈。
卫莱见他一个人发呆,跟鬼附身似的,小声问他的侍从,“出什么事了?”
侍从压低声音大概说一遍。
卫莱笑了,屏退左右,笑着问,“陛下这是感动,还是良心不安?”
“朕有何不安?”
卫莱:“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刘彻的呼吸停顿片刻,“……朕不是圣人。”
“你知道‘圣人’的本意。”卫莱道,“被刍狗教做人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
刘彻瞪着她,“别等朕把你嘴缝上。”
“不说就不说,我还——”
“陛下……?”
刘彻循声看去,又是之前那个黄门,“那些人还没走?”
“不是的,陛下,边关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