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忍不住皱眉,“我若没记错你们家亲戚可是王侯,连棉花和红薯都惦记?”
“没人嫌钱多。何况他们又不是你,心中有百姓,也不是朕,心中有江山社稷。他们只想着自己,指不定回头还能干出高价强买或者偷百姓庄稼的事。朕已打算好,自种下去那日起每天派两拨人巡查。”
卫莱无语,“都是什么人啊。”
“没一个真心想着朕的。”刘彻迟疑片刻,“还不如你呢。你是真希望朕好。”
卫莱眼中一亮,“我——”
“你我明年入夏前哪都不能去。京郊大营那些人每月有两天假,一旦他们出来,忍不住显摆棉裤棉袜,朕的未央宫前前后后一定像尚冠里一样热闹。”
卫莱:“公主她们早就知道红薯和棉花,真想找你要也不用等到现在啊?”
“他们不知红薯亩产万斤,朕说的是这里的斤两。也不知道一亩地的棉花可以做一千多条棉裤。产量如此之高,饶是前一年朕已有心理准备也惊着了。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为棉花和红薯是稀罕物,难以种植。”
卫莱想一想,“种的多了,价格就下去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是天下四处都有种的。而今只有朕有,明年种子给了他们,他们至少可以赚三年钱。届时苦的是朕和百姓,笑得合不拢嘴的是他们。”
卫莱懂了,刘彻若不干预,他们指不定还能干出控制产值的事来。
“我那里还有不少西瓜,两个就够了?”卫莱问。
刘彻:“四个也行。”
卫莱给他六个。
腊月二十九上午,卫青用他的小书包背着一个大西瓜出了宫门,窦婴抵达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