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不过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而当事人到底有多难有多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白墨婉不再多说了。

她本想着,临死之前,可以做件好事儿。

真正成全了萧谨行和安泞。

现在想来,他们的矛盾从来都不在其他人,从来都不在第三者,他们之间,只在于他们自己。

安泞也没有再和白墨婉多言。

本没有交情,更谈不上朋友。

所以能说的说完,便不需要有任何留恋,也不会有任何怜悯。

她的结局,只是她的咎由自取。

能够最后想明白,真的大彻大悟,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至少这一世,死得不会那般,不甘。

安泞走出天牢。

心,还是压抑得难受。

刚开始的愤怒,在听到萧谨行还是要杀了古幸川时的愤怒,在真的见了古幸川,在真的接受了这一刻,又仿若没有什么好再质问,好在多言,毕竟,已无改变,多说无益。

“娘娘。”宫人恭敬的叫着她。

是因为她站在天牢门口,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天牢外,2月的天气,还是寒风习习,身子本来才刚康复,怕她又染了风寒。

安泞回神。

她正准备坐上马车时。

“娘娘。”一道熟悉的嗓音,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