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迟还是有点被感动了。
她医治古幸川的癫痫其实还是处于自己考虑,然而古幸川却对她,如此掏心掏肺。
她说,“也是我自愿的。”
古幸川讶异。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叶栖迟说,“虽然我知道你们不会认同我这个观点,在你们心目中,人应当分三六九等,皇族,大臣,百姓,奴才……但在我看来,生命都是一样的。如果能够尽我之力挽回一些人的生命,我觉得很值。”
古幸川看着叶栖迟。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说,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虽然他摒弃对奴才的恣意妄为,但他根深蒂固还是觉得,主子就是主子,如若需要牺牲时,奴才理所应当,挡在前面。
然而叶栖迟,一个身在官宦之家,嫁入皇宫权贵的女子,居然说出了这种,让他震惊甚至敬佩的话语。
他心跳明显有些加快。
压抑自己在隐忍。
“说再多可能你们也不会理解。”叶栖迟很清楚在古代人心目中,这样的言论就是神经失常,一直以来习惯了高高在上,怎可能对低贱人权有任何触动,她说道,“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你为了我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不过渝州之行,我势必要去。不过去之前,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
古幸川也很清楚自己肯定说服不了叶栖迟了。
他点头,一口答应,“好。”
“解药你给香沁了吗?”叶栖迟问。
“给了。”
“这次渝州之行,我不知道回去多久,所以解药需要你多备一些给香沁,我把药方和熬制的方法给你。”叶栖迟说道。
“你给我吗?”古幸川问她。
“不给你给谁?”
“我是开医馆的。”古幸川说,提醒,“你的药方,很值钱。”
“反正你又不缺钱。”叶栖迟笑,“再说了,要是能够帮你赚一笔,有何不可?!可关键是,这个钱你敢赚吗?一旦赚了,可是和十绝门做对。”
古幸川笑,他说,“还是你考虑周全。”
“事实上,最重要的还是对你的信任。”叶栖迟淡淡的说道,“大抵上除了我家那个笨绿柚,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古幸川的心跳,又漏跳了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