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沐暮难过地问,“为什么你不肯信我呢。”

“暮暮。”

沧夕月转过头,嗓音柔和,“我知我卑劣,知我恶心,知我病态,正因自知,才无法信你。”

沐暮蹙起眉,“你这个人为什么说不通呢?”

“对,所以我这样的人。”

他垂下眼睫,“或许早该在襁褓中死去就好了。”

“那才是属于我的结局,而现在我已经得到太多了。”

他一向是悲观绝望的,当他知道他无法隐瞒自己的占有欲时,知道自己病态的爱会被她厌恶,会将她越推越远,便选择将她囚在自己身边,也清醒地知道,当他走上囚禁这一步时,很多事都无法回头了。

……

吉时到,接着便是举办仪式,拜天地……虽只有孤零零的两人,但沧夕月按着她说的那般,耗费了些许神力,做得盛大华美。

直到两人入了贴满喜字的屋中,沧夕月将她拉到床边坐好,将一杯酒放入她的手中,轻声提醒道,“暮暮,接下来便是喝交杯酒,这杯酒下去,再不动手,你就没机会了。”

沐暮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交杯酒,“嗯。”

沧夕月轻轻一笑,捧着酒杯,拉着她同时饮下,“饮下吧。”

一声清脆声响,沐暮丢开了酒杯,酒瞬间洒了一地,“我不喝。”

“嗯?”

“因为里边放了毒药。”

这话一出,两人维持着的假面瞬间被撕下。

“嗯?”

沧夕月似乎毫不意外,露出终于到此刻的坦然,他晃动茶杯,仅仅扫了一眼,便道,“这毒药顶多能让我麻痹一时,并不能足以让我死去。杀我的方法,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