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喜欢的来。”

……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开始准备成婚之日所需之物,凤冠霞帔皆为他一人所制,不仅如此,窗花,灯笼,红蜡烛,喜糖……都是他一人在准备,像不知疲倦一般。

而沐暮开始研究起了毒药,两人的话题无比怪异,沐暮会问各种毒草的威效,沧夕月耐心解答后,会柔声提醒一句,毒药是不足以让我死亡的。

每次沐暮都不会作答。

还有三日便到初十五,沐暮又合上一本书籍。

走出屋放松时,正好看到沧夕月在走廊贴喜字窗花,他侧着身,一手按着窗花的上端,一手慢慢抚平,红色的喜字,衬得他苍白的脸颊终于染上了些血色。

她忽然眼中一热,眼睛泛酸。

“夕月,我们别较劲了,我们出去吧。”

这是她这些天来,又一次地示软渴求。

沧夕月仔细地将窗花的角抚平,温声道,“暮暮,你知道我是个很矛盾的人。我既向往着死,却又贪婪着生,既想要得到,又无比害怕失去,既想爱你,又无法敌过我脑海中疯狂的占有欲。”

沐暮不语。

沧夕月将窗花贴好,偏过头,神情微微一怔,便快步走到她面前,笑着擦去她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暮暮是在心疼我么?嗯,不是,是再次发现了根本无法没法让我回心转意了吧。”

“暮暮知道,就算摔碎的瓷杯用法术修复好,也会拥有裂痕。”

他温和地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瓷杯如此,人心亦然,与其让你出去,选择逐渐远离我,不如将你囚在这里。”

“至少,每日都能像这般触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