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的这么准,偏偏晕在你的怀中。”沧天光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还刻意拖长了音,勾起唇角,“呵,我也想晕沐暮怀里。”

沐暮眸子骤然一缩,沉默半晌,她抬声道,“……天光师兄,我认为你此刻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十分不合时宜。”

沧天光爱开玩笑,性子顽劣,但怎么都不该说自己哥哥是装病,尤其,这还是为她受的伤。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沧天光一顿,撩起了眼皮,眸色沉沉。

“若是受伤的是你,夕月师兄在外边这么说了一句。”

沐暮共情地说,“他大概会生气伤心。”

“生气?伤心?”

沧天光漆黑的眸子微微睁大,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才不会呢。”

笑够了,他抬起眸子,双眸冰冷森寒,语气沉沉,“因为我哥,他对我根本不会没有任何的……”

砰地一声——

一直紧闭的屋门打开,为沧夕月的治疗结束,陆续有人走出,最后走出的是掌事和一位医师。

沐暮连忙凑上前,着急地询问:“掌事,夕月师兄他怎么样?”

掌事一看是沐暮和沧天光,想了想,便拉他们到一边,说:“夕月这次,受的伤确实不轻。”

他接着叹了口气,比划道:“他的胸前,有一处很深的剑伤,距离心脏处,只有一寸。”

沐暮闻声一怔。

“并且,剑伤的走向很奇特……”

掌事蹙起眉,无法理解地说,“伤口很钝,仿佛像是被剑缓慢地插入胸口一般,我不太理解为何,但是夕月仍在昏迷,我也不得而知。沐暮,这次你与他们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