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变化的速度这么快,现在10块钱或许还值钱,但不确定,之后的10块钱还值不值钱。”
说着,祝蹊对闫晴晴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我的确很热爱创作,但在热爱之前还有个生存需求可能会更加迫切一些。”
“一旦收获匹配不上付出,人们在无法改变自己的收获的时候,只会想办法降低自己付出的比例。”祝蹊耸耸肩,“我不想到时候《我朝》成为我发泄内心对不公的不服气的出气口,所以要在它出生前,就避免掉这种可能性。”
祝蹊没有遮掩自己的真正想法,实实在在地就把自己权衡过的利弊关系和盘托出。
闫晴晴真没想到这些。
讲真的,她入职百姓文艺报以来,接触过的大多数文人都是清高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当然,更主要的是,当初那个年代,可没有人敢把自己对金钱的欲望直喇喇地写在脸上的,尤其是搞文字工作的人,那都恨不得一个个都宣告自己是在为人民服务于是乎,祝蹊这样坦坦荡荡跟自己谈钱的就成了首例。
她一时之间找不回自己的语言,觉得现在说什么话都会语无伦次。
好在,祝蹊那从不会让人冷场的技能上线了。
“我也不提什么独特的要求,合同照样签,但关于稿费的内容,需要单独签订一个协议,不必给我一个人开单独的稿费,只需要按照百姓文艺报将来的稿费标准走就行了。”
祝蹊要的很简单。
她不指望百姓文艺报给自己单独做一个稿费的标准,到了什么时候发什么样的稿费,而是希望能跟着百姓文艺报本身的稿费标准走,意思是说,现在她们的标准是10块钱,那好,就给她10块钱,但改天他们稿费是15块钱了,那就给她15块钱就行。
这是比较合理的处理办法,只不过闫晴晴自己没有办法做主。
“这个我得跟徐总报备一下”闫晴晴弱弱地说——到现在,她才是真正认识到了祝蹊真正的厉害之处,怪不得徐总能够同意《青春》让百花报转载呢,祝蹊大约是跟现在一样忽悠了徐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