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夏康满脸的血污，眼睛都睁不开了，可他能分辨那是谁的声音，是莫甘斯和温蒂的。

听到他们提到江一凡，本来涣散的神智又被强行拉了回来。

“这么自觉……”

温蒂没有把话说完，牢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好几秒，她才开口：“及时地暂缓了自己的死亡命运呢。”

温蒂轻笑了两声，听得夏康浑身都在发寒，他艰难地抬眼看去。温蒂今天依旧穿着优雅的白色连身裙，就连笑容都是优雅大方的，可这个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这么及时，我反倒有些怀疑了。”

温蒂收敛了笑意，她靠在椅背上：“研究所需要的时候，就把他弄过去吧，到时候怎么让他合理地消失，你知道的。”

温蒂说完后，只听见莫甘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牢房。此时温蒂站了起来，让所有人离开牢房，然后慢慢靠近夏康。夏康甚至能听到那裙摆在沙沙作响，皮鞋敲地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像是催命曲。

“不肯说么，秦歆到底被谁救走了？”

夏康沉默，垂下高傲的头颅，并不想理会温蒂。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是卡拉斯罢，我猜他还没死。”

温蒂顿了顿，笑道：“毕竟当年他从我们这里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夏康依旧没有反应，他已经有死的觉悟了，甚至也有了自己被带去研究的觉悟。因此，再残酷的刑罚，对他来说，不过也是一种成全罢了，成全他的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