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读懂了凯特琳眼底的疑问, 秦歆便笑着道：“纯粹的科学家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研究出独一无二的东西，而我也有信念，那是让人类走出末日。”

“或许我也是疯子吧，不过是你们认为好的疯子。”

凯特琳努了努嘴，也不知道她明白还是不明白，只是眼神又重新落到平板上，结束了这个话题。

研究人员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工作的，秦歆的研究所可以轮班，可这里研究员不多，所以没有轮班的可能。

到了晚上十二点，韩子枫和一众研究人员开启了实验室防御模式，一旦实验品有什么异动，就会立即排放毒气击杀。

做完这个后，众人就从其中一道门离开了实验室，只不过凯特琳没有操作甲虫跟上去。

“怎么样，我们仔细瞅瞅这些实验品？”

“好。”

刚才实验室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会经常走动，凯特琳没敢操纵甲虫到处乱飞，就怕甲虫被撞到，会被发现。

甲虫来到装满d液体的隔离罐前，两人仔细地端详眼前的异种，缝合了人类的躯体，半个脑袋是金严优的模样。看到这个熟悉的面孔，秦歆还是会一阵发寒，在神赐之地死了的人，都被送来这里了么？

“d液体到底是什么啊？还有麻痹这种功效，为什么不能用来打击异种？”

“d是devil的意思，这是旧世界的一种语言，我想你也知道，是恶魔的意思。”

秦歆顿了顿，又道：“它之所以会被称为恶魔，因为如果吸入人体，它会令基因序列改变，产生变异。旧世界曾经有过人体实验，用d液体浸泡活人，企图制造生化武器。”

“经过浸泡的人类，躯体会变得更加坚硬，普通子弹无法击穿他们，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称这种液体为恶魔，它曾经为旧世界末带来一场灾难。”

“不，应该是说使用这种液体的人，为旧世界末带来过一场灾难。”

这件事凯特琳知道一些，旧世界末，资源匮乏，各国为了争夺资源用了很多肮脏的手段。此外，小国也被大国吞并，掠夺资源，可谓是一片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