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全是恬和?的安静,看不出正在喝的是难以?下咽的苦药,若换做是秦淑慧,现在定然?喋喋不休的埋怨。而孟元元不是,不想喝,她也会喝下。
可?越是这样,贺勘心中越是说?不出的苦闷。悔恨于自己当日的所作所为,这种抓心挠肝的折磨并不好受。
孟元元喝完药,正好兴安进来送饭食,推门进来,托盘上一盅软糯的百味韵羹。放下汤盅,人头也不抬的退出房去。
贺勘从孟元元手?中收走空碗,走去桌边放下,再端着汤盅走回?倒床边。
“你瞧,我说?会有的吃。”他嘴角淡淡的笑意,手?里汤匙搅动着瓷盅。
孟元元看去汤羹,长睫微扇,终是接过?来吃了一些?。
吃了几口,她往身旁的人看了眼:“公子不吃吗?”
“我适才吃过?了。”贺勘道,左手?伸过?去,指肚抹去了她嘴角沾的一点米渣。
他没有吃,根本什么也吃不下。他的面上挂着柔和?的笑,体内充斥着汹涌的怒气。
闻言,孟元元嗯了声,这样被他盯着吃东西,总是有些?不自在。
“别吃太多,会积食。”贺勘收走了汤盅,里头还剩下一半多,“早些?睡。”
说?着,他站起来,去了桌边,连着刚才的药碗一起收到?托盘上,随后帮着吹了蜡烛,这才走出门去。
孟元元坐在床边,情绪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