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云畔还是想回潮平山,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些感情是无法替代的。
出神地看着悬崖边的风景,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良久,云畔轻声开口:“谢阿姨刚刚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来。”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谢川觑了她一眼,斟酌着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
话音未落,就被她打断,“我们之前说好了,只是在父母面前演戏,暂时堵住他们的嘴,等时机到了,你会找个理由跟他们说清楚的。”
谢川沉默下来。
车载音响里播的是一首曲风舒缓轻快的纯音乐,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车窗开了少许,大片大片的晚风灌进来,她的声音混在风里,平静得过分:“都过去多久了,总提以前的事也没意思。”
谢川牵起嘴角,笑容有些心不在焉,“是没意思,还是不想提?如果,如果他现在回来找你——”
“这跟我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有关系吗?”云畔出声打断,“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回忆实在太过不堪,埋在身体最深处,平时照不见光,然而一旦撕开,便是连皮带骨头,不见血不罢休。
谈话至此结束,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心照不宣地沉默。
只余车载音响里的歌曲列表,一首一首滚动播放。
下车之前,谢川最后对她说:“畔畔,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我们的事……你不用急着拒绝,可以想好之后,再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