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尧看着辛咛,停了好几秒才出声,使得这句回应听起来有几分不走心。
事实上,他是自责,心底甚至有泥泞的愧疚在暗处滋生。
他很少为了什么而自责甚至愧疚,一向崇尚的是有错就改,吃一堑长一智。
这种陡然滋生的情绪前所未见,影响自己的判断和行动。
辛咛叹一口气,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辛咛伸手拦了一辆园区需要付费的电瓶车,和商之尧道别,“我今天有点累,先回去了。”
辛咛走后没一会儿,祁拓打来电话,问晚上要不要定个包间吃饭,把辛咛也一块儿捎上,说:“咛姐厉害,介绍的东西都好吃。”
商之尧如实说辛咛已经走了。
祁拓试探性询问:“怎么?你们两个人还没和好?”
商之尧让祁拓管好自己。
祁拓叹气:“二爷,你该不会还在吃醋吧?中午和咛姐一块儿的那人是她哥。”
“亲哥。”祁拓着重强调这两个字。
车窗下降,微凉的风吹拂在辛咛的脸上,她闭了闭眼,整理思绪,开始复盘。
离开后就有点后悔了。
辛咛狠狠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怎么还跟商之尧置气呢?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在这里发起小脾气了?这是她应该有的情绪吗?
不应该!
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不想自找没趣。
回了家,时间不算晚。